忍不住再吻了他,然后将他抱入怀中:≈ot;对不起对不起≈ot;
陈彦琛的手放在他弹跳的心脏上:≈ot;很疼吧?世叔走了,这里很疼吧?≈ot;
梁仲曦一辈子都在逃离他的家族,可他却是这世界上最重亲情的人。
这种矛盾足矣杀死他。
他们回到卧室,梁仲曦给他脖子上的伤口上药,就像以前每一次陈彦琛在外面打架受伤了那样,一点点轻轻地涂抹着膏药。
陈彦琛双手搂着他的腰,暖的,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是暖的。
两个人相拥躺下之后梁仲曦慢慢地跟他讲了这两年的事情,陈彦琛一直安静地听着,梁仲曦讲的很慢。
最后他说:≈ot;小琛,我没有爸爸了。≈ot;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就像他一如既往以来那般的平静,陈彦琛的心却好像扎进一千根针。
陈彦琛抬头望着他,说:≈ot;出殡那天我可以去看看世叔吗?≈ot;
梁仲曦:≈ot;你是家属。≈ot;
那晚梁仲曦睡着的时候,眼角又落了一行泪水。
陈彦琛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梁仲曦入睡的样子,他心里忽然有一种感觉。
这些年来一直患有抑郁症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梁仲曦。
有的人在坚强地活着,有的人在坚强地撑起一片天地。
他们都没有放弃,他们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第二天梁仲曦睡到了八九点就醒了,其实昨晚的一番折腾下来他也没睡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他看到陈彦琛蜷缩在他怀里,他盯了他很久,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伸手摸了摸陈彦琛的脸,是真的,他忽然将陈彦琛抱得很紧很紧。
陈彦琛醒了,他有点惊愕,但很快他也抱住了梁仲曦:≈ot;哥,早上好。≈ot;
梁仲曦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看手机,梁锦柏的身后事还等着他来处理,他匆忙洗漱后换上了黑白西装就要出门了,他让陈彦琛在家休息,如果需要出门他可以让司机余叔来接他。
送他到门口的时候陈彦琛紧紧地抱了他很久,陈彦琛说:≈ot;哥,深呼吸,放松点,我不走了,永远都不走了。≈ot;
≈ot;你去忙世叔的事情吧,今天早上我去思寰帮你看看,下午我去接晴晴,你不用担心,我长大了,我可以的。≈ot;
梁仲曦笑着吻了他,听话地深呼吸,好像真的就没那么紧张了,他笑笑,转身出去了。
陈彦琛只回家看了看乐倚云,然后就让自己家的司机忠叔送他去了思寰。
这回前台的姐姐认得他了,远远见了立刻笑着出来迎接,还领着他直接去了总监办公室,里面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在一份文件上吵得不可开交的宋钧和七喜都愣了一下。
宋钧的愣是因为众所周知一年前老板娘把他的老板丢下回了纽约,老板还因为这件事染了急性肺炎进厂了半个多月。
之后老板再也没有提过老板娘,也没有人敢再提老板娘。
可老板娘回来了。他一时之间多的是惊喜:≈ot;陈教授你终于回来啦!你都不知道我老大这一年怎么过来了≈ot;
七喜一巴掌甩他后脑勺:≈ot;你老大好好的。≈ot;
宋钧怒:≈ot;陈教授你看到啦!?这大块头平时就是这么虐待我的!我以前对你好你记得的,你要为我作主!≈ot;
陈彦琛笑了,宋钧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了还是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陈彦琛看出来了,一年不见,金童长出白头发了,眼角也有鱼尾纹了。
是他一个人在梁仲曦忙得分不开身的时候一个人撑起了思寰的。
这世上没有人是容易的。
所有的光鲜亮丽之下都是每一个渺小的灵魂在痛苦和挣扎中向阳而生。
有的痛苦叫疾病,有的痛苦叫贫穷,有的挣扎叫欲望,有的挣扎叫责任。
陈彦琛上来主要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七喜勾着他肩膀带他去了露台,问他抽不抽烟,陈彦琛说戒了。
七喜指间夹着一根燃着尾巴的中华,说:≈ot;你该劝劝梁仲曦,他不能再抽烟了,他有家族遗传的病因,还有肺炎病史,他这是在要自己的命。≈ot;